世上竟有那么多那么深的恨。”
“我见过这种例子,真不敢吭半句声。”
翌年,桂波与陆榕基结婚,慎满来参加婚礼,带着两份礼物。
“一份是星德送你的。”
“你与她怎样了?”
“分了手,仍是好朋友。”
啊,挂波低下头。
“是她坚持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,可是分手后她又比我憔悴,真难了解女人的心理。”
桂波放心了。
他俩的礼物非常名贵,是一对金表。
桂波始终戚戚然,她没有遵守诺言,那个下午,看到慎满身后的星德,如果立刻张开手臂,把她拥在怀里,事情的发展可能完全不同。
可是她心底下总希望弟弟的对象背景比较单纯,故此她没有鼓励基德,许多事,不赞成也就是等于反对。
桂波有点惭愧。
胡星德到纽约来开办分公司的时候,又与桂波联络。
桂波很乐意与她喝荼,见面时只觉她更加神色飞扬。
她解释:“这边的客人多,索性设一个办公室。”丝毫没有骄矜的意思。
“真替你高兴、”到今日地步谈何容易。
胡星德忽然说:“我曾许下诺言,不叫爱护我的人失望。”
桂波讯:“你已经实现了诺言。”
“李医生,我仍然多谢当年你的援手。”
“不足挂齿。”
“慎满已找到新女朋友了。”她满脸笑容。
“是吗,”桂波说得很技巧,“我还没见过,他一向自有主张。”
“那女孩很年轻,是他建筑公司里的见习生。”
“你与他仍有联络?”
“大家还是好朋友。”
桂波紧紧握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