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平抬起头来,“我们的身体真是奇迹中奇迹。”
“所以老生常谈,要注意健康。”
也平称是。
他终于问:“有无完全看不出来的失明人?”
贾医生微笑,“蛛丝马迹,不会完全看不出,也许,你没有留心。”
更可能是他内心逃避这个事实。
“可是,小说与电影里──”
贾医生笑了。
也平颓然,“对,那只是小说与电影。”
“小说与电影有时也颇为写实。”
也平告辞,贾医生送他到门口。
他约了王柱石喝啤酒。
柱石说:“张思悯思颖姐妹在那边。”
话还没说完,两姐妹已经婀娜地走过来。
她俩打扮得花姿招展,时髦一如天桥上模特儿,闪亮的胭脂,深紫色唇彩,叫看不惯的人吃一惊。
也平就吓一跳,怎么,又流行六七十年代的鸡窝头了,真吃不消,还有,那种厚厚的垫底鞋与低腰喇叭裤,穿得不好,真要人命。
两姐妹有一个非常出名及富有的建筑商父亲,据说,家中跑车多得可与衣服配色。
也平看到她们叽叽喳喳,苍白无聊,忽然想起其言。
没有重要的话,真言不开口,沉默地娴淑地凝视前方,嘴角含笑。
是,也平就是欣赏这一点。
这时,张氏姐妹正在详述她们父母到瑞士注射羊胎素的奇趣过程。
“──一针打下去,半边腮就肿起来,原来是敏感,脸一肿,皱纹自然消失……”
柱石听得哈哈大笑。
也平轻轻说:“对不起,我去拨一个电话。”
两姐妹一怔,从来没有人打断她们话题,不禁微微失色。
也平已经走开。
他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