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拉出来与众人吃这顿饭,可见我在她心中,并没有什么特殊地位了。
我灌了一杯又一杯,对自己酒量很有信心,不会做倒地葫芦。
小王推我一下,低声说:“怎么样,谣言不攻自破了吧。”
我点一点头。
他说:“有些人一生好命。”
我又点点头。
小蒋在另一边也说:“她说极希望你来吃这一顿饭,我叫她自己打电话请你。”
我说:“我不是不大方的人。”
“我们都说你难得,那时那么爱她,随时为她舍命,分手后没有一句恶言。”
不知她丈夫加不知在座有这么一个人。
吃完饭大家轮流与主人握手道别,我这个失败者也趋前去说了好些歌功颂德的话,然后话别。
甫上街车,眼泪就落下来。
并不是很伤心,但再不想继续压抑,于是号淘起来。
我这个傻子,这个笨人,忽然说不出的怜惜自己,回到家,抽噎一会儿,便倒在床上睡熟。
第二天起来,第一件事便是把她的小照放回镜框,仍然放案头上。
看来注定要怀念她一辈子。
电话来了,是她殷殷问好。
菜还可以吗,他们已经找到房子,在木球场对面,一千平方米面积,有空来坐,有没有女朋友,同你介绍如何?
我支支吾吾。
心中有许多话,都没说出来,天气更凉了,我继续怀念她,也许到永远。
我是不会好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