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我的气忽然全消了。“对不起,姊姊。”
“我见你坐在家中闷,不如出去做份工作──”
“姊姊,是我狗咬吕洞宾──”话还没说完,眼泪已经流了下来。
“你呀,”姊姊叹口气,“你还差远呢,动不动流眼泪,那还不哭死。我从此也懒理你的事,反正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便行。”
她站起来回房间。
我追上去,“姊姊,我明白,我欠你太多,姊姊”
“算了,”她转过头来,“我要结婚了,嫁的便是你那老板,他决定与妻子离婚娶我。”
“结婚?姊姊,你要结婚?”我冲口而出,“那么我呢?”
“你?卜她没好气的说:“你已经长大啦,你自己做人去!!我如何又跟你一辈子?跟得你久了,吃力不讨好。”
“姊姊,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──但恭喜你,姐姐,你们什么时候成婚?”
“什么时候方便,什么时候结婚。”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频频叹气,“难得我也可以上岸,也不计较那么多了。”
“我──”我心中打了好几个转,哽咽起来。
“我‘从夏’以后,”她似笑非笑的说:“妹子,你再也不是个‘出污泥而不染’的好女孩了,尽管这污泥把你营养得白白胖胖,你心中何尝不想早日脱离我,现在偿了心愿,你该如何庆祝?”
“姊姊,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。”
“有没有随得你,我不与你说那么多。”她站起来。
她果然搬出去结婚了,看样子并没有完全原谅我。原来住的房子全归我。我不想住这么大的房子,决心完全独立,在外头找了层中等住宅区,两房一厅,千余元租金,同时也找到一份真正的好工作──在津贴中学要教英国文学,虽然颇有点入不敷出,但晚上找了两份补习来做,也应付得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