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消息,才肯出来见我,算一算,这一场气,她足足气了一年有多。
我们约了吃茶,我俩先到,姊姊的出现是在半小时之后,她穿着一件长貂皮,那种“秋日之雾”的颜色,高贵大方,可是戴一顶有黑色睑网的帽子,嘴唇与指甲一般的深色桑紫红,美艳自带一股邪气。
我忍不住站起来,哽咽地:“姊姊!”
我们拥抱在一起。我脑中转出她当年独自出来闯世界的苦经,我找工作那些“笑话”何足道!我把她抱得紧紧,廿多年来,两姊妹真正有了解,我明白到她当初走上这条路的苦衷。
还是她先安慰我:“喂喂,是你大喜的日子,怎么哭起来?”
她走了以后,未婚夫诧异说:“你怎么会有个这样子的姊姊?”
我马上问:“她怎么样?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姊姊。”
未婚夫说:“样子很熟,像哪个女明星似的,跟你不像,你这么朴素。”说说他笑起来。
不管怎样,姊姊仍是天下最好的姊姊,现在完全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