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她是别人的未婚妻,只不过她当时的表现奇差,你才没有进一步表示,现在,现在情形不同了,现在大家都已经比较成熟。
现在,一切可以重新开始。
星期二我自上午等到傍晚,黄昏比较紧张,那是她下班的时分,无论如何,应该抽空拨个电话给我。
到了下午六时,我开始灰心,她出差之后,已经忘记我这个人了。
江映珠同王少良一样,记性奇差。
我等到晚上八时,内心忐忑,完全似恋爱中人,然后,电话铃声响了。
我浑身松弛下来,像得救一样。
“于子中?我是江映珠,你忘记把电话号码给我,我忘记向你要,电话簿里又没有登记,结果要劳驾朋友。”
我只会在电话另一头傻笑。
“我到府上来如何?”
我还没来得及作任何表示,她已经说:“我先去买些炸鱼薯条。”
“我有啤酒,加半打炸蚝。”
“是。”她爽快地挂线。
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重新活转来。
可怜,这分明就是恋爱了。
我怔怔地想,这是几时开始的事?
我半掩着门等她,寒风飕飕自门缝钻进,我吃尽了西北风,吐吐不悦地满屋游走。
幸亏不到半小时,她就到了。
她穿着红大衣,下雪了,雪花沾在她肩膀上。
“请进来。”
“嘘,好冷。”
吐吐对牢她呜呜声。
她看牢它,“好丑好凶的狗。”
“到这边坐,且暖和暖和。”
我开一罐啤酒,斟进玻璃杯。
“别给我太多,一则要驾车,二则要上班。”
我听了温和地说:“你这呆子,今日是除夕,明天是新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