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长途电话不便宜,改天再说。”
“妈妈,自己保重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挂了线,思莹才抹干眼泪。
幸亏活下来了,不然妈妈那颗可怜的心怎么办?
有人敲门,思莹打开门,见房东站门外。
“宋小姐,挂号信。”
“一月一日也派信?”
“宋小姐,今日是一月二日。”
什么,她这一觉竟睡了一日一夜?
拾起报纸一看,果然是一月二日。
思莹接过信,关上门,糊涂了,她到底有没有去过时代广场,有无遇见过陈大文,抑或,整件事,都是一个梦?
她连忙去检查皮鞋,鞋底是干的,但,她睡了那么久,湿鞋也早已晾干。
她急急拆开手上的信。
呀,好消息,校方批准了她三个月前的申请,让她在成人班上当实验室助手,一个月有九百元薪水呢,已足够应付生活费。
噫,幸亏还活着,不然叫谁来收这封信,又如何庆祝好消息?
思莹缓缓坐下来,她什么都明白了,人生有上有落,有起有跌,月满必损,否极则舂来,故得一意事来,须处之以淡,失意事来,须处之以忍。
动辄轻生,即使有九命,还应付不来。
将来的岁月里,也许有更大的难关要过,但千万不可轻言放弃,必定要沉着应付。
思莹把那封信掷到半空,大喊:“陈大文,谢谢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