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知父亲的脾性,成世决定怀才不遇,全市报馆都做匀,也都吵匀,一年顶多工作六个月,母亲至五十五岁退休,一直是家庭经济的支柱。
思莹低下头,泪盈于睫。
母亲有母亲的难处,怎么可以怪她长得不够美,能力不够强?
陈大文轻轻说:“你明白没有,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片断?”
思莹发呆,豆大的泪水滴在手背上。
画面转了,是一间小小卧室,思莹冲口而出:“哎哟,这是我的家。”她有记忆。
那时的她约有七八岁光景,躺在小床上,经已熟睡。
母亲坐在缝衣车前,正在操作。
她父亲不耐烦,“夜深了,怪吵的,还不睡?”
“今早莹莹试过这件舞衣,略宽了点,改窄点,明天她要到同学的生日会去。”
“都是你把她宠坏了。”
母亲不语,低头改衣服,她把头垂得很低,就像她改学生习作那样,思莹对母亲这个姿势,非常熟悉,有时,思莹觉得母亲未老先衰。
这时,只听得父亲说: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母亲无奈地说:“速去速回。”低低叹息。
父亲讪讪地溜出去了。
这一去,要待天亮才返,失业在家,他去找报馆的朋友宵夜谈天解闷。
陈大文又轻轻说:“你母亲比你更寂寞,这些不如意的日子,她都熬下来了,为只为把休养大,如今你已成年,本应慰慈母寂寥,可是……思莹,你该回心转意了吧。”
萤幕熄灭。
宋思莹在该刹那突然发难,伸手去抢夺陈大文头上的毡帽,希望脱下他的帽子,看清他的五官。
谁知陈大文身手敏捷,一闪闪开。
思莹苦苦追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你不知我是谁?”陈氏有点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