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坐好还是站好,抑或开始学习烹饪打毛衣。”
宝仲只得笑。
“况且,家人生活丰裕无忧,是男人的骄傲。”
父女对话,似乎可以就此打住了。
但是宝仲忽然问:“爸,你有无对母亲不忠?”
大概是吃惊了,要隔很久,才听得雷之扬说:“怎么问起这种问题?”
宝仲也有点后悔鲁莽。
但是雷之扬的答案无隙可击,他这样说:“你问我,我当然说没有。”
“有,还是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谈话中断。
母亲,此刻同那人在东岸幽会吧。
抑或,根本没有去东岸,也许就在市区边界,同那人在一起亲热。
其实,所有的母亲也都是人,在做母亲之前,她们都有姓名、职业、身份,可是子女很少那样想,对他们来说,母亲除却做母亲之外,就不应再做其它事,尤其不可有七情六欲。
不是吗,已经做了母亲了,这合约可是卖身契,从此之后,失却自己,只剩家庭,没有事的时候,小牺牲,一旦有事,则大牺牲,统是母亲的责任。
谁还记得母亲叫林少丰,并且是个颇有名望的室内设计师,妈妈就是妈妈。
身为人母、人妻,半夜出去幽会,当然是不守妇道,欺骗了丈夫,也欺骗了子女。
父母都不在身边,宝仲寂寞无聊,在园子散步。
在黑暗中看,宝仲觉得那人身型比父亲高大强壮,一定也更加年轻。
想到这里,宝仲十分羞耻。
她回到房间里取过车匙,自车房内取出小跑车。
马利亚追出来,“宝仲,你没有驾驶执照。”
宝仲不忍叫她担忧,“我只在附近兜风。”
家里每个人都犯规,她为什么不可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