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王天宇,在什么地方认识?”
“一个舞会?不记得了,不!也许是一个新闻发布会。”
“怎么样分手?”
“嫌我不够好,看到更好的机会,马上跟着去。”
“是一个很厉害的人。”
“整个都会都是这样风气,得到裙带关系,受益不浅。”
“你不再痛恨他?”
纪文不出声。
是,不再怨恨,人的脚步总得向前,时间即是前途,需要好好掌握。
“我可没有拍到你的眼泪。”赵容轻轻说。
“你来迟了一步。”
“曾经哭得很厉害?”
“是,除了流泪,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“过几年想起来,不知多可笑。”
“是,熬得过当然会成熟成长,熬不过也就完了。”纪文突然大胆地问一句,“你呢?你可曾为一个人流泪?”
赵容很坦白地说:“我从未死心塌地坠入爱网,但是我的确曾伤心落泪。”
“你的题目一定是特别的。”
“像三百年老红木无端遭到砍伐,像幼小病童终告不治,像第一次看到灰鲸群被追杀……纪文,世界很大,你只要愿意抬头看一看就知道。”
“我现在明白了。”
“你终于开了窍。”
赵容把一只手放在纪文的肩膀上。
第二天,纪文照常去上班,忙了整天,才从会议室出来。
秘书说:“一位赵小姐打过两次电话来,你都在开会。”
赵容?“她说什么?”
“第一次没说什么,第二次说后会有期。”
“什么?”
纪文立刻赶回家去。
小小公寓恢复静寂,收拾得十分整洁,碗都洗干净了,借穿过的衣服也洗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