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班自以为是的笨狗,还不止千次
万次地教过她做事及做人之道,她是怎幺忍住不笑得喷饭的?
大概是没有心情笑,她挂着自己的前途问题。
我过去同可人打招呼。
"好吗?"
她点点头,"我正想找你。"看上去有点憔悴。"
"有事?"
"晚上请到舍下来吃顿饭,我有事请教你。"
"荣幸之至。"
她笑一笑,笑容里无限愁情。
"为什幺笑?"
"因为我不能哭。"
那一日的功夫特别繁重,做得我不亦乐乎,她也是一直不听地跑来跑去,我亲眼
看见总经理的女秘书狐假虎威皱着眉头同她说:"电话接不通,你,出来听!"
如果她问我留在家好还是改用其它方式好,我会同她说:坐家里做金丝雀算了,
只看一个人的面色受一个人的气,真是天大的福气,出来大熔炉干吗?牛鬼蛇神见久
了,会胃气痛。
莲达又不原谅我,"干嘛叹声叹气的?"
我不响。从几时开始,连叹气都要向她报告?
我是在感喟林可人干嘛要在这里受零碎的委屈,不可思议的女人。
今晚我一定要问清楚。
"我看你是太寂寞。"莲达说。
"我寂寞?你凭什幺那幺说?"
"没有女朋友,从来没接过她们的电话。"她的答案很简单,真是幸福。
我笑,"也许她们全体打电话到我家呢?也许我根本有情妇,天天在家等我呢。"
莲达翘起嘴唇,不响了。
倘若她问魔镜"魔镜魔镜,天底下最美的是谁"。镜子与幔子都或许会裂成两半,
但如果她问"天底下最欢乐满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