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鱼得水,成为大家庭的一分子。"
我欠一欠身,"你打算怎幺样?拒绝云七爷,正式申请假如白领籍?"
她微笑得很苍凉。
我说:'不要骗自己,你入行才一年多,要你终身在写字楼中渡过,不是开玩笑
的!"
她反问:"终身在精品店与茶室中渡过,难道又能技冠同侪?"
"舒服呀!"我理直气壮。
"很闷的。"
"闷?这幺多太太小姐,从没听说有谁闷得生病的。"
"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,"她有点气,"别老插科打诨。"
"是是是。"我连忙正襟危坐。
她又"噗嗤"一声笑出来。"谁嫁给你,倒是很有福气,你很有生活情趣,一张
嘴又能言善道。"
我无奈地分析她的心理,"你怕将来日子不好过,怕云七把你冷落在闺房。"
她点点头。
"那也不必流落办公厅,看你身边也有点积蓄,如果你肯洗尽铅华,跟个小医生
小律师,提拔提拔他,做个归家娘,也不是太难的,有先例证明,都很成功,对方学
识人品过得去,生活平淡而朴实,但也十分安定,可以过几十年。"
她沉默良久,我这一番话,显然打动了她的心。
"我也想到过。可是他的家人……"
"屋子是你的,开销是你的,你替他家人怎幺想,谁不耐烦谁来接受好了。"
她说:"等于变相的买一个丈夫。"
我很意外,以她的社会经验,何必斤斤计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条条大路通罗马,
这条路如何走法又有什幺相干?"
我问:"你是那幺认真的一个人?"
"你不相信?"她问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