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父母的家,嗨,我才二十一岁,我尚是学生身分,我只是伸手牌。”
如茵落下泪来,“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。”
“如茵,你总不肯学习打发时间,为什么不找几份补习来做?既解闷又有收
入——”
“我不要听,你的口吻似我继母。”
永昌笑,“有那么坏吗?我以为我只是像你父亲。”
如茵也笑了。
“如茵,不要自怜,你拥有漂亮的面孔与身段,人又聪明,嗳,还有我丘永昌这个朋友,已经胜过许多人,快自牛角尖走出来,迈向光明大道。”
如茵看着永昌,“谢谢你的鼓励,但是你不会明白我的处境,我继母叫我找工作做。”
“那就找份工作,晚上进修。”
叶如茵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,“你不知那有多辛苦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,不知道也可以想象,可是生活既然如此安排,我们就得如此配合,快,如茵,动用你的能力,你做得到,别让环境把你斗垮。”
如茵不语。
他懂什么,他住象牙塔里,每天起床,什么都已经为他准备好,以后一生也恐怕如此,他懂得什么叫徒手搏斗,倒来教训朋友。
如茵又苦笑起来。
“从什么地方开始呢?”
永昌起劲地说:“你可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?”
“谁跟你说的,令堂?”
“好,即使没有黄金屋,至少也有舒服的公寓,把书读好,找份工作,你就可以自立,你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。”
如茵看着他,天真归天真,丘永昌这番话还顶有道理。
她低下头,“我托福成绩不理想。”
“重读、重考,多花九个月时间。”
“我不耐烦。”
“权且忍耐,如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