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往最好,她懂得吃。
我们把牛油厚厚的涂在新鲜面包上,把羊酪咬着跟面包一起吃,又喝酒,就在餐桌上高谈阔
论。说了很久很久,我原本喝十瓶酒也不醉的,但是现在却偏偏有酒意,酒逢知己千杯少。
我说起我没有女朋友的事。
她说:「我那时候男朋友一大把,有什么用-张爱玲说的——一不能结婚,二不能赡养。我自己再加一条:三不能谈天,有个鬼用。」
我借着酒意,我问:「现在呢?」
她来不及答,我已经接了上去——
「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,我觉得我们很谈得来,我是你表哥,嗳表妹,你觉得我怎么样-」
她怔怔的看看我,忽然垂下了眼睛。
我以为问得太唐突了,只好干咳几声。
她轻轻的说:「太迟了。」
「什么-」我没有听清楚。
「太迟了一点。」她说。
「为什么?」
「我已经订婚了。」她说。
「订婚?谁?你还是个孩子哪。」我跳起来。
「他也是我的表哥,我也是他的表妹,他虽然没有你风趣,但他有他的好处。今天……他也在此地,他出去钓鱼了。」
我怔住了。
「对不起。你的好意,我不会忘记。也是一个舞会,我与那位穿绿的小姐一起来的,他看中
我,没看中那一位,所以她一直生我的气,所以我一直要气回她,但今天听了你的话,我决定不再跟她斗下去了,谢谢你。」
我沉默着。喝了一大口酒。
「咱们还是表哥表妹,不是吗?」她问我。
「嗯。」我说。
「谢谢你。」她说。
我看着那张罕有的脸,很公道,有人比我先发现她,而且有人也懂得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