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白得早。”
“啧啧啧,才四十岁不到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,杨必业?”我微笑。
“他知道你老花吗?他知道你染发吗?他知道你的臭脾气?他知道你临睡要服药?星期天什么地方都不愿去,听十小时音乐?”
“你想说基么?”
“我想说:人不如旧,你与我在一起,不必做戏。”
“我一向不做戏。”
“多多少少总有一点吧!真的,日子久了很辛苦。不比我俩,人到中年,一切凑合,振作起来的时候打扮一下,也还顶充得过去,你想清楚好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我不用想都很清楚。”我白他一眼。
“那就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看谁紧张,看谁害怕?”我微笑。
“明涛,我们太过知彼知己,简直站不起来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
我的心情似略为放宽。
“结婚吧!”他说。
我不响。
“我订了套首饰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我推开书,“我们出去吃饭吧。”不想再说下去。
早上,天色还算好,除了少许烟霞外,很光亮,我照例睡眠不足,打着呵欠,活脱脱似个瘾君子。
“嗨。”
我转头。
刘振华穿了运动装倚在他的车子边,朝气十足。
我想起杨说我们像两母子,不禁不服气。这种笑话由我自己来说无所谓,出自他的嘴巴是侮辱,我很生气。
“你又来了?”
“是的,送你上班,今天我休息。”
“我不用你送。”我说:“我惯了一个人。”
“去哪里?”他非常坚持,“女人不可以独来独往。”
“北九龙裁判署。”我说。
“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