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怔住。
门铃尖锐地响起来。
我说:“太迟了。”
裘的表情像是被判了刑似的,他恢复镇静,去开门。
门外又是白丽丽。
“又是你!”我说,“你还来!”
她脸上的化妆已经洗去,粉底下的肤色是一种青白的蜡色,她的嘴唇破了,肿起一大块,眼圈下深黑,她怯怯地站在门口,与适才我第一次见她,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裘厌恶地问。
她张开了嘴。
“我来解释,”她麻木地说,“这整件事是我的错,裘与我断绝来往已有一段日子,是我不对,老来缠住他,故意引起你的误会。
我即时的反应是又惊又喜,随后就反而觉得不安,这里面还有文章,白丽丽决不是这么容易妥协息事的女人。
我凝神注视她。
但他似乎真的很累了,疲倦得不愿再多说一句话。
我又留意裘的神色,裘没有太多的意外,也许他太清楚她。
白丽丽取出裘的门匙,交过来,“还你。”她说。
门匙跌在地上,我俯下身子去拾起。
“希望你行乞修道士谅我。”她低声说。
不知道是希望我原谅她还是裘原谅她。
我再一次觉得她是身不由己的可怜女人。
她转头要走了,她甚至没有进屋子来。
“白小姐。”我叫住她。
裘拉住我。
她微微转过头来。我没有再叫她。
裘关上了门,他点起一支烟,抽得很凶。
完了,他与白丽丽之间完结了。
我松一口气,但是裘却仍然心事重重。
我蹲下问他:“不是说今天带我去离岛?”
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,我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