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搞不过我,只好笑了。
爱情是最大的冒险大赌博,输了,说不定哪一天他将那副可怕无情的面孔拿来对付我。赢了,我得到与我钟爱的人共度一生。
都是这样。
我问:“不是说带我去离岛探望你的祖母吗?”
“今天迟了,”他略为犹疑,“明早吧,明天一早去。”
“也好,我想与父亲说几句话,告诉他们,我想在香港多玩几天。”
“我替你接通电话。”他说。
刚在这时候,电话铃响了,裘取起听筒,我知趣地避开,听得他在推搪:“……明天,明天一定,明天……”仿佛他欠下了钱债,明天是最后限期。
我握着自己的双手叹一口气,真是不可理喻,怎么会爱上一个这样的人。
他的一切,都只是他自己告诉我的,就凭他所说的,也不尽不实,前言不对后语,大大在不清白,如一条绳上,一个个连绵不断的结等待解开来,这场混水我是足堂定了,我不想回纽约去逃避。
女人的弱点是以为凭她们的魅可以使男人改邪归正,故此往往失败得血本无归,我不至于那么幼稚。
我只是愿意帮助裘约瑟。
他挂了电话,我便随即问他:“谁限你明天一定要做什么?”
他抬起头,“租快艇的公司,我告诉他们,今天不用船。”
“用船干什么?”我追问。
“祖母住的地方,没有公共交通,得租船去。”
“哦。”真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?
有时候裘撒的谎,没有半点破绽,我也压根儿不相信白丽丽会自动去而复返,跟我俩道歉,像她那样的女人,豁出去就豁出去了,这后面定还有隐情。
“你不相信?”裘忽然问。
“不不,”我心虚,勉强地笑,“明天去到一看还不是知道了?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