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琪暗暗好笑。
又说半天,小娟才挂断线,自言自语:「唏,都不用办公了。」可见舅母一直缠住她。
吴琪桌子上公文实在多,正在飞阅,小娟不好打扰她,该日两人都做到七点才能下班。
天气已经相当冷,吴琪拉一拉鲜红色大衣,穿上手套,小娟打量她,说一声,「吴琪你里里外外都真正美丽。」
吴琪瞪她一眼,「太肉麻了,话说成这样,真不像朋友。」
她们嘻嘻哈哈地出去吃日本菜。
小娟建议喝点米酒挡寒。
吴琪微笑,「我不行。」
小娟一时还不明白,正想劝酒,猛地想起吴琪为着捐血,不想喝酒。
她认认真真把这当作一件事来做。
又去了三次医院,才告一段落,前后个多月,吴琪几乎习惯了医院那阵药水味与稍凉的空气,随即听见不再需要她,几乎恍然若失。
病人终于痊愈。
个多月劳累是值得的。
在这个当儿,上头宣布吴琪与陈小娟同时升职,两人高兴得什么似的,到底还年轻,絮絮耳语:「以后可以搬进小房间去了,结束屏风生涯」,「你别说,一板之隔,别有风味」,「才怪,门都没有,鸡犬相闻」,「哈哈哈哈哈。」
没想到小娟要出差到英国去三个月。
同事与她饯行,她把吴琪拉至一角说话。
「琪琪,你是我好同事好姐妹不是。」
琪琪正喝香槟,「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说。」
「那你就别给我找麻烦,」小娟掏出一只盒子,「这是人家送你的礼物,请你收下。」
她把盒子硬塞在琪琪手中。
琪琪莫名其妙,「谁是人家,人家是谁。」
「你真豁达,什么都忘了,人家可是把你当作恩人看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