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。”
“你说得对,家父讲过,烈家的人,有一股奇异的魅力,一旦与他们接触,身不由主地受到吸引,真心想同他们交往。”
荷生不予置评。
吉诺说:“你会喜欢烈火的。”
“啊,我并非不喜欢他。”
“你要把他当兄弟看待。”
“你俩真的那么要好?”
“真的。”
荷生绞下了车窗,任由热风吹进来。
一直到电影散场,她都没有说过什么。
那天晚上,她躺在自己的小卧室里。半夜,仿佛有热风吹拂脸庞,又像有一个人,不停地用手抚摸她的鬓脚。荷生迷惘地抬起头来,看不清楚他是谁,但她肯定那不会是言诺,那手强壮而温暖,荷生没有拒绝。
天蒙亮时她醒来,靠在小床上,呆了半晌。
她拨电话给言诺。
言诺还没有醒,听到女朋友的声音,很愉快地说:“我做梦看到你。”
奇怪,荷生想,她的梦境里,从来没有言诺。
“今天我到烈家去,你要不要一起来?”
“不,”荷生说得很坚决,“你们玩好了。”
“我介绍烈云给你认识。”
“不要,我不寂寞。”
“荷生,你好像很抗拒烈家的人。”
是的,荷生觉得他们危险,同性格这样强的人,要维持一个安全距离,才能避开逼力。
“烈云跟你们一起?”
吉诺误会了,他笑着解释,“她刚学走路我已经认识她,荷生,你不必多心。”
稍后荷生站在露台上,用手摸一摸心房,心不怕多,只怕它偏,切莫偏到腋下去才好。
言诺忘记这是荷生二十一岁生日。
去年认识小言的时候也是六月六日,图书馆里,他的书包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