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着妈妈,她干脆躺下在这行人道上,闭上双眼也罢。
她握住胸口,象是有利箭贯心那般喘息,半晌对警察说:”请送我到爱主医院找李医生。”
她缓缓坐倒。握住胸口,象是有利箭贯心那般喘息,半晌。
女警蹲下,”小姐,谁伤害你?”
谁,谁伤害她?诸辰呆一会才轻轻答:”没有别人,只怪我自己。”
血已经流到她眼皮上,她索性闭上眼睛。
救护车呜呜驶近。
一进急救室主诊医生已在等她。
李医生过来检查,仔细用盐水冲洗伤口,局部麻醉,缝针。
他说:”诸小姐,你脸上每寸已全部缝过针,象块百结布。”叹气。
全部过程诸辰清醒。
她再三向警方表示是一宗意外。
医生轻轻说:”你精神恍惚,需留院观察。”
“床位矜贵,让我回家。”
“你头部曾经受过重伤,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诸辰只得退让。
“我替你通知家人。”
“千万别告诉家母。”
在病房里休息倒也宁静。
诸辰已不打算任任何追究,她心已死。
睡到半夜,诸辰忽然惊醒,她浑身寒毛竖起,四肢凝固在床上动也不动。
是动物的触觉,她知道有人在她房里。
而且这个人,很可能会伤害她。
她睁开眼睛,看到一个人影,坐在窗前,他轻轻叹口气。
这一声叹息,象是一盆冰水,浇到诸辰身上,她咬紧牙关。
唤人铃就在床头,她一伸手就可以够到。那人影双肩高耸,异常瘦削,不是别人,正是周专,有眼无珠的诸辰到此刻才看到他真面。
她说得好,与人无尤!一切是她自己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