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说:“我们十年也做不到你那地步,你真聪明。”
这年头,说你聪明或是勤力,都不是好意。
我不分辨,一转身看到固志,他松口气,“你回来了。”
他马上召开会议,把工作重新分配,计算之下,只有百分三十客户留下,他生意损失惨重。
他说:“刊登广告,增加招徕。”
同事们都有点气馁,古志摊摊手,“大家请振作,快过年了。”
女同事双眼发红,士气低落。
我与古志做到深夜,他忽然在我身后,双手握住我肩膀,探过头来,贴住我耳朵,我比他灵活,骨碌站起,他扑一个空。
他错愕,“我以为——”
我轻轻答:“你以为错误。”
“你深夜陪我工作,又是为什么?”
“我还在支薪,古先生。”
我离开公司,心里想:郭沛,快把本票拿出来,否则,我不知还要熬多少个艰难晚上。
踏进家门,外婆说:“郭先生等你。”
他一声不响,把一只信封放在我面前,“请在文件上签名,并且自明日起,停止上班。”
“明白。”我如放下心头大石。
“朱咪,这笔钱最好是用来置一间小公寓。”
“你口气似我外婆。”
“你有一个极为可敬的外婆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你不会一生走运,朱咪,听我忠告。”
“那么,请问,是哪一个区的公寓将会升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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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区建新路小单位会吃香,你说是郭沛介绍,可打折扣。”
我点点头,“我立刻去看。”
他取过文件告辞。
走到门后,他忽然说:“朱咪,你外婆脖子左边肿起,你同她去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