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各国大使馆职员,是个幽静地方。
“下次吧,我累了,改天才去见识。”
“你不是说要找工作吗,德叔请客,你有事可同他亲口讲。”
我点点头,人到无求品自高,我偏偏尚有所求。
丽蓉吩咐:“换件裙子。”
我打开行李,一怔,啊拿错袋子,这是外婆放她旧衣服的包包,我拎出一件乔治纱宽身旗袍,苦笑,又要向丽蓉借衣裳了。
谁知丽蓉走进来看见,“哗,从何处找得这样漂亮旗袍?”
“我——”
“我帮你打扮,这是五十年代的服饰可是,配妹妹头,露趾鞋。”
我笑了,试穿,出乎意料之外合身,只需熨一熨。
伦敦会所那幢建筑物在二次大战后重建,与我一身打扮同龄,到也想配。
英国人霍德比我们早到,见到女生,立刻站起招呼,扣上外套头一粒纽扣,礼貌周到。
他已经上了年纪,但一看就只是斯文读书人,皮肤牙齿与手指都打理得十分整洁,一口女皇英语,陪我们说着天气。
丽蓉这座靠山还算体面。
她提醒我:“说呀,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。”
霍德意外,“朱小姐要找工作?”
我点点头,说明来意,并且简约地提到履历。
霍德沉吟:“局里工作不好做,上边往往四五层上司。”
丽蓉抱怨:“暗无天日。”
我只得陪笑。
霍德说:“我介绍你到一间图书馆上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