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面色转得煞白,薄嘴唇紧紧地抿着。他终于转身走出我的房间,我替他开大门,看他进电梯,然后关上门。
他走后,我独个儿睡在房间里良久。母亲咳嗽的声音使我知道她并没有睡着。天亮了。
天呵,竟有蝉鸣。又是一个夏天。
我厌倦地起床刮胡子洗脸。
仿佛耳边听见琏黛的逻辑。她的声音在说:“家明,为你的缘故,一切是为你的缘故。”
须刀一歪,血从下巴流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