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我耸然动容。
“大衣极贵,我唯一的一件,”她沮丧,“我的招牌。”
我不禁微笑,她的名字叫香奈儿?
我取过外套看,钮扣被剪去之处十分整齐,是熟手所为。
“听说是一群吉卜赛人,四处到名牌店剪钮扣,再转售给冒牌厂家仿造。”
我意外,“竟有这种营生。”
“名店警惕,他们便到餐馆酒吧人多之处下手。”
我告诉她:“本店并没有这种钮扣。”
“怎么办?”她好不失望。
这时我发觉她戴着一副同牌子耳环。
我示意她取下耳环,我翻转细看,“你愿意牺牲耳环吗?”
她很聪明,“把它们改为钮扣?”
我说:“试一试,你去喝杯咖啡,一小时后回来。”
她十分高兴,“小哥,谢谢你。”
我上楼去拿电焊棒,在楼梯碰到三楼的房客汪太太。
汪太太说:“志一,我家来了客人,改天介绍你认识。”
我答:“好呀。”
取了工具下楼,我把耳环改成钮扣,请妈妈钉上,妈妈顺便把外套熨一熨,脱线部分缝好。
她说:“这一件上衣,与一套洗衣干衣机同价,不可思议。”
我说:“太贵了。”
“上星期人客取来一件米白色的同牌子晚装。”
父亲在店后出来,“太太,请来看账簿。”
这时大块头麦可出现,“志一,长娟说你爸妈找我?”
“是,他们在店后,有事与你商量。”
麦可走进里边。
女客回来了,她看到外衣,下巴落下,低声惊呼:“完好如新。”
她立刻穿上,在镜前顾盼。
一般女子的欢乐与悲伤都比较肤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