育系的小孙吗?”
“那人四肢发达,头大无脑。”
我吃惊:“太刻薄了。”
思敏说:“我不喜欢任何分胜负的游戏,所有球赛在内。”
天气回暖,女学生的衣裳越来越薄,我自觉已近中年,目不斜视。
一日下午我在家改卷子,接到一个电话。
我习惯先报上姓名,对方说:“志一,你找我?”
我一听到她的声音,耳畔嗡嗡声,所有其他声响淡出,我紧紧抓住电话,“是,我找你,你看到寻人启事了吗?”
“我买炸鱼薯条当午餐,店员用报纸包着食物,打开,才看到寻人广告。”
我大呼幸运,“看到就好,阮津,回来吧。”
“移民局搜我。”
“可以请律师设法延期。”
“志一,你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“阮津,”我平静地说:“我俩可以到香港注册结婚,然后你等我申请你过来团聚。”
她在那一边不出声。
半晌她才说:“你已知我不叫阮津。”
“你考虑一下。”
“假结婚也不是办法。”
我平静地说:“我是正式向你求婚。”
她呆住,接着是长长的沉默。
我说下去:“我没有一天不想起你。”
“我,志一,我欠人家许多钱。”
“我会替你还清,然后你终身为我洗衣煮饭还我。”
“你对我一无所知。”
“一般男女相识一年左右便谈婚论嫁,其实也无甚了解。”
“你坚持看不到我的缺点。”
我微笑,“把地址告诉我,我立刻过来与你汇合。”
“志一,你的父母——”
“你并不是与他们其中一人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