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我在喝白兰地压惊。
她问:“你怎么了。”
我说:“有这么一个妹妹,整天活在惊涛骇浪之中,我受不了这种刺激,你看看这画报的彩图,张张半裸,她还想念预科?校方知道,马上开除,老妈回来,会剥我的皮。”我喘息。
更生翻这本画报,沉默着,显出有同感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”更生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会不会她是无辜的?你看,当时她还是长头发,会不会是雅历斯林自作主张把玫瑰的照片拿去刊登?”
“唉呀,这个懦夫为什么没有自杀身亡呢?这下子可害死玫瑰。”我叫。
“有没有刊登姓名?”更生问。
“没有,只说是一位‘颜色女郎’,嘿!颜色女郎,我的脸色此刻恐怕也是七彩的。”
“或者她可以否认,我看校方不一定会发觉。”
“这明明是她,连我的女秘书都认得她。”
“可是她上学穿校服,并不是这样子——”
“我是建筑师,不是律师,更生,你去替她抵赖吧,我不接手了。”我说。
“一有什么事你就甩手,玫瑰会对你心冷。”更生说。
“更生,我有许多其他事要做,我活在世上,不是单为玫瑰两肋插刀。”
“可是她毕竟是你妹妹,你母亲到底叮嘱你照顾她,她比你小那么多,你对她总不能不存点慈爱的心。”
“好,这又是我的错?”我咆哮。
“你不用嚷嚷,我是以事论事。”她站起来走出去。
我与更生也一样,没事的时候顶好,一有事,必然各执己见,不欢而散。她性格是那么强,女人多多少少总得迁就一点,但不是她,有时候真使我浮躁,有什么理由她老跟我作对?
但想到她的好处,我又泄了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