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越是美丽。”
“如果你发觉你爱的确实是庄国栋,你打算牺牲我的父亲?”
她美丽的眼睛看着远方,“我相信随缘。”
“你相信不负责任。”我赌气。
“震中,”她苍白着脸,“我知道你不原谅我。”
“我爱我父亲,”我说,“我不忍看他伤心,”我加一句,“我也爱庄国栋,我亦不想看到他再一次碎心,”我仰起头,“还有我自己,我们这些人,都欠你良多,为你伤神,玫瑰玫瑰,我还能说些什么?”
她垂下眼睛,掉了一串眼泪。
我说:“有选择的爱便不是爱,玫瑰,承认吧,承认你并不爱罗德庆爵士,你欣赏他尊重他崇拜他,但并不爱他。”我咄咄逼人。
她呜咽:“如果家明还在……”
她“霍”地站起来,要走回酒店。我连忙轻轻拉住她。
“求求你,”我说,“疏远庄国栋,为他好,也为了你自己好。”
她紧紧抿着嘴唇。
“过去的事已过去,”我说,“你看过费丝哲罗的《大享小传》没有?”
我说:“你们两个人并无能力挽时间的狂澜。我知道你们的事,你们在夏日相遇,燠热的夏日夜晚,薰风下你们为恋爱而恋爱,你才十七八岁,一朵花都能引起无限的喜悦,他离开你的时候,你认为地球从此停止转动……可是玫瑰,你现在长大了呀,玫瑰,你听我说,你必需帮助你自己,自这个魔咒解脱出来。”
她闭上眼睛,又一串眼泪。
我只好递过去手帕,不忍心再说下去。
送她到酒店的一段路,才短短十分钟,我看出她内心矛盾反复地挣扎。
我伸过手去,扶住她肩膀,她向我投来感激的眼光。
我轻轻地说:“让我来帮助你,搬到大姐家住。”
她软弱地点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