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常在一起通消息的,对了,你别多心,真奇怪,我与珍妮伊利莎白她们在一起玩,你又不闹。”她们是他的表姐妹。
章安仁不知道其中诀窍,这里面有别瞄头的成分,年轻人最着紧这个。
南孙同锁锁说:“你看你看,我眼眉毛给人剃光光。”
锁锁笑得前仰后合,“啊,蒋南孙,我实在爱你。”
“你不知道,不是我小器,那女人掌握我的英国文学卷子,现在无论我写什么,丙减,人家抄我的功课,甲加,这样下去,我升不了级。”
“那么,叫章安仁跟她回家。”
“我不相信你!”
锁锁说:“她只是一个小小讲师。”
南孙心一动,她说得对。
“擒贼擒王。”
一言提醒了南孙,欧阳的老板是罗布臣,罗布臣还有上司,这上司的鼎爷是系主任张良栋教授。
张良栋非常精明,系中每个学生都认得,特别是蒋南孙。
最后一次见面在礼堂,中文系邀请金庸来演讲,各派各系的老师学生慕名而来,倾巢而出,挤得礼堂水泄不通,为免触犯消防条例,一部分人只得站在门口听,而不能看,南孙就是其中一名。
站累了,她往后靠,那人也大方地借出一边臂膀,南孙手里拿着一套射雕,本来想叫讲者签名,现在恐怕要失望,怎么挤得过人墙呢?
她叹一口气。
这时她听到身后有人说:“交给我。”
南孙转过头去,才发觉那人是张良栋教授,她立时涨红了脸,但把握机会,把书交给他。
他笑笑:“半小时后,在这里原位等你。”
他向讲台走去,学生认得是张教授,纷纷让路。
南孙想:那个时候可以,为什么现在不可以?
他已经那么明显地表露过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