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多少黄金?”
“截至上月十五号,是这个数字。”他把文件翻过数页,又指着一个数字。
“这么多!”
“是,姜小姐,这是你的现款。”他抹抹额角的汗。
我问:“我该怎么用?我一个月的开销实在有限,一个最普通的男人都可以照顾我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姜小姐,似乎你在以后的日子里,应该致力于花钱。”他神经质地说。
“怎么花?”我问,“每天到银行去换十万个硬币,一个个扔到海里去?那也扔不光呀。”
“这真是头疼的事,姜小姐。”他尴尬地说。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
站在我身边的辛普森直骇笑,合不拢嘴。
“我那座堡垒,我想卖出,价钱压低些不妨。”我说。
“其实不必,勖先生在生时已有人想买,但勖先生没答应,我有买主,可以卖得好价钱。但卖掉未免可惜,单是大堂中那六张伦勃朗,已几近无价,养数个佣人又花不了多少,姜小姐,你需不需要考虑?”
我缓缓地摇头,“我要它来干什么?我再也不会上苏格兰去。”我一个人永生永世留在此地,再也不想动。
“是,姜小姐。”律师说,“我替你办,剑桥的房子呢?”
“卖掉。”我说,“我也不要,把所有房产卖掉变为黄金,我不惯打理这种琐事。”
“但是姜小姐,纽约曼哈顿一连三十多个号码,那是不能卖的,可以收租。”律师指出。
“那么把单幢的房子卖掉,一整条街那种留着收租。”我叹口气。
“姜小姐,除了敝律师行,替你服务的人员一共有八十三名。”他说,“我们还是全权代你执行?”
“是。”我说道,“一切与从前一样,我若需要大量现款,就打电话到瑞士去。”
“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