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了。
珠帘轻轻掀起,出来一位中年妇人,中上容貌,衣着朴素,脂粉不施,隐隐有一种逼人之气,眉宇间有一股淡淡忧愁。
看来,中年妇人也是位练家子,而且修为不俗,只是,此刻这夫妇俩,怎么也不像“南霸天”人妻。
华服中年人忙迎过去:“女儿醒来过么?”
中年妇人微摇头。
华服中年人突然悲急:“女儿这是怎么了?究竟是什么病?”
中年妇人似有意岔开,望关山月:“这位就是你请来的罗大夫?”
华服中年人敛态点头:“是的。”
他没有否认,没说实话。大概没工夫多说,也或许怕妻子担心,着急。
中年妇人道:“那就快请罗大夫看看女儿的病吧!”
这话是对华服中年人说的。
华服中年人似乎心情相当坏,他看也没看关山月,道:“跟我进来!”
他先走了过去。
关山月没跟,道:“方便么?”
华服中年人已到了门边,没回头,也没理关山月。
倒是中年妇人说了话:“罗家江湖人,不讲这个,何况先生是看病的大夫,请!”
这位妇人恐怕是出身江湖大家。
关山月欠个身,走了过去。
这一间是卧房,不小的一间卧房,跟外间小客厅一样的淡雅朴素,陈设简单,除了一座衣橱、一座妆台、一张床、桌椅、盆架外,几乎没有别的,连床上铺的、盖的都是淡雅的。
床上,一对玉钩勾起纱帐,素面的被子下躺着一位怙娘,看年纪,在二十上下,脸庞削瘦,脸色腊黄,闭着眼,宛如熟睡,一动下动,看上去病得相当重。
尽管病得相当重,但仍然看得出来,黛眉凤目,瑶鼻檀口,长得相当好的一位姑娘,而且刘海不乱,秀发没有跳丝,干干净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