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地有位众口推崇的孝廉公,只要是以文相会,无论本地、外来,无论何时,都可见到,所以我来拜见,来瞻仰。”
白衣文士道:“那是本地父老兄弟错爱,不敢当关壮士这拜见,瞻仰。”
关山月道:“孝廉公忒谦,我所遇到的人,都说我绝对不虚此行,并担保一定值得,足慰平生。”
白衣文士道:“那就更不敢当了!”一顿,转了话锋:“关壮士是江湖人?”
显然他是不想再听那些捧他的词儿了。
或许听太多了。
不过,正人君子本就不喜欢听这个。
关山月道:“是的。”
白衣文士道:“关壮士说,也能谈文事?”
关山月道:“那要看什么样的文事?”
白衣文士道:“怎么说?”
关山月道:(此处原书脱落)
白衣文士道:“关壮士忒谦。”
他还真是说对了,关山月的确是“忒谦”,最好别真把关山月当武夫。
白衣文士开始谈了,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关山月当武夫,不知道他是不是宅心仁厚,他谈的都是些粗浅文事。
关山月能对答,而且对答如流。
白衣文士所谈文事由浅渐深。
关山月能对答,照样对答如流。
白衣文士一双凤目瞪大了,紧紧凝视关山月。
关山月像个没事人儿,从容,泰然。
白衣文士所谈文事上自天文,下至地理,诸子百家,旁涉三教九流,甚至谈到了几次乡试的考题。
关山月照样能对答,依然对答如流。
白衣文士一双凤目瞪圆了,满脸是惊诧色,简直惊诧欲绝,久久才说出话来。
“阁下确是江湖人?”
由“壮士”变“阁下”了。
关山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