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难受,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可怜,也无罪,他听出了人在祠堂里什么地方,不去惊扰,绕到后头的衣冠冢,站在冢前静静凭吊。
静静的凭吊中,不知星-斗转,还是远近鸟雀的突然聒噪吵醒了关山月,醒来才见曙色已现。
破晓了,关山月听出栖息在祠堂里的人还没有动静,他仍不惊扰,去了飨堂。
飨堂里有史阁部手书,寄夫人遗书真迹字刻,此刻曙色已现,看得见了。
另有史阁部手书对联云:“斗酒纵观廿四史,炉香静对十三经。”
关山月凝目细看史阁部寄夫人遗书石刻真迹,直觉有血有泪,不忍卒读,但是他还是强忍悲痛,激动拜读完了,然后,带着一颗激动的心,两眶热泪,转身出飨堂,打算离开史祠。
但是他刚出飨堂却听见了一个话声:“哟,史祠有客!”
话声含混,像刚睡醒。
可下,飨堂前下远处,站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要饭花子。
敢情把史祠当成栖息处所的,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,是要饭花子。
关山月没理他,因为他知道,“扬州”地处“江北”,这要饭花子该是北方“丐帮”的人。
关山月不理年轻要饭花子,年轻要饭花子却迎了过来:“幸亏我起来了,不然岂不就错失了早饭了,真是早起有早起的好处,这位,周济要饭的一顿吧?”
这年轻要饭花子错了,对他来说,恐怕早起不是福,没好处,因为此地是一代孤忠史阁部祠堂,因为关山月此刻心里正悲痛,正难受。
他扬了扬眉,道:“你这是找我周济?”
“可不?”年轻要饭花子道:“此地日夜都有我等要饭的,而且有年头了,可是那些个都没碰上人,今天算让我碰上了,可见我运气有多好,运气来了,不能放过,怎么能不伸手要周济?”
年纪轻轻,油腔滑调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