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?”
高通海道:“关大哥还帮她说话,往后她更不得了了。”
关山月还待再说。
高梅抬起头说了话,一张脸绷得紧紧的:“爹,这件事我认错,您骂也好,打也好,我都愿意受,可是您也该管管小垣。”
高通海道:“你弟弟怎么了?”
高梅道:“他怎么了?您听听他该不该管。”
她把她那位兄弟干的事说了一遍。
听毕,高通海瞪大了一双老眼:“有这种事?他居然私自跑这么老远,都过了‘扬州’?”
高梅道:“可不?不信您问关大哥,我还好,自小受他气受惯了,可是这也是对关大哥无礼,污蔑人家关大哥。”
后头这两句厉害。
高通海一脸怒容,拍了桌子:“该管,该管,绝对该管!这个畜生,太大胆,太不像话,一定要好好管教,重重责罚——”转脸向关山月:“关大哥,刚说高通海没教好儿女,请关大哥不要见笑,如今竟又……”
关山月说了话:“晚辈不在意,也请老人家不要看得太重。”
高通海道:“关大哥……”
关山月道:“老人家,我跟梅姑娘说过……”
他把在船上对高梅说的,高垣没有恶意,及为什么会如此这般的因由,又说了一遍。
听毕,高通海又一脸怒容拍了桌子:“我还忘了,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许他姊姊进家门了?这个畜生,真是大胆!关大哥不要帮他说话了,今天要不好好管教,往后他能上天。小梅,把他叫回来!”
高梅应声出屋,抬头仰脸发出一声哨声,高而尖锐,能传出老远,恐怕大半个“高邮湖”都听得见。
这许是高家叫高家人的方法。
哨声发出之后,高梅还站在外头等,没有马上进屋来。
难道高垣能马上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