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月道:“不错,只有白老爷,任何事做得了主。”
那位白府总管道:“你已经见着我家老爷了!”
这是说关山月该说了。
关山月转望那长袍马褂白胖老者:“白老爷!”
“扬州”盐商个个暴发户,有钱,但未必有气势跟派头,眼前这位白老爷却有;或许有钱日久,气势跟派头自然就来了。
眼前这位白老爷脸色不对,人不自安,有点惶恐,但倒还能镇定,只“唔!”了一声,没说话。
关山月又道:“我是为白老爷不惜重金,竞购得手的那样稀罕珍宝来的。”
白胖老者一怔。
那位白府总管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
关山月道:“大总管,我是跟贵东白老爷说话。”
这是叫那位白府总管不要多嘴,不要插嘴。
那位白府总管有点尴尬,有点窘,可是没再说话了。
长袍马褂白胖老者说了话:“我听见了。”
这是要关山月说下去。
关山月道:“敝东也爱那样稀罕珍宝,奈何财力远不如‘扬州’盐商第一家的白老爷,竞购未能得手,他深感遗憾。”
长袍马褂白胖老者道:“做生意,这种事在所难免,多人竞购一样,总有人得手,有人没得手。”
这是理。
敢这么说,能说这么长一段,足见这位白老爷不止还能镇定,而是相当镇定。
关山月道:“白老爷话是不错,只是敝东不甘落败,一定要得手,想请白老爷割爱。”
长袍马褂白胖老者道:“我就想到有人会不甘心,可没想到有人会花钱雇外地的江湖人来——”
关山月道:“白老爷如今知道了,尊意如何?”
长袍马褂白胖老者道:“你不该有这一问,没有这个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