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芳驾认为他不会远离?”
中年女子道:“恐怕不会。”
关山月道:“那么,近处又是……”
中年女子道:“他为赎罪,皈依佛门,在‘卧龙寺’带发修行,如今他虽然离开了‘卧龙寺’,但不会离开佛门,你认为他会到哪里去?”
关山月道:“还是佛门清修地。”
中年女子道:“而且是近处的佛门清修地。”
关山月道:“‘西安’除了‘卧龙寺’外,还有……”
中年女子道:“还有几座丛林,大不了一个一个找,我认为你不会怕跑,而且愿意跑。”
关山月当然不怕跑,也愿意跑,不过,他知道中年女子是话里有话,此时此地他不愿跟这么一个让他感动的痴情女子计较,他也听了,道:“‘西安’我不熟。”
这是实话。
中年女子道:“你不熟我熟,你跟我走就是了。”
她迈步外行。
关山月跟了上去,道:“芳驾自从到‘西安’来,在‘卧龙寺’找到他,他为了躲芳驾,离开了‘卧龙寺’,到如今多久了?”
中年女子道:“算算有几年了。”
关山月道:“其间芳驾找过他么?”
中年女子道:“没有。”
关山月道:“芳驾既认为他就在附近,为什么不去找他?”
这倒是。
中年女子道:“我跟他都这么一把年纪了,能厮守在一起,那是最好;不能,我心里有他,他心里有我,也就够了,不一定要形影不离,时刻腻在一起。多少年来,他知道我还在‘西安’,我知道他就在附近,也如同厮守在一起了;要是我去找他,虽然找到他了,可是他又躲了,而且躲远了,我还能上哪儿找他去?”
原来如此!
关山月又一次的感动,没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