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那个则是个中年女子。
哭的女子像没听见,哭声不停。
说话女子又叱责:“还哭,你想招灾惹祸呀!”
哭声仍然不停。
说话女子急了:“你这个死丫头,怎么这么不听话?再哭我可要生气了。”
哭的女子带着哭也说了话:“我为什么哭,您又不是不知道,还怪我!”
说话女子道:“我怎么不怪你,跟你说了多少回了,你怀的这是神种佛胎,是你几辈子修来的,咱家祖上有德,别人烧高香、磕破头,求还求不到呢!你该高兴,哭什么?”
神种佛胎,倒是头一回听说,新鲜词儿!
关山月跟中年女子互望了一眼。
哭的女子道:“可是我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说话女子道:“老和尚这不是叫你搬进寺里来住,等着在这儿生了么,神种佛胎,生下来就得供着,到那时候你就成了神妈佛娘了,多少人烧香磕头,要什么没有?”
神妈佛娘,又是头一回听说的新鲜词儿!
哭的女子道:“我不要,我不要当神妈佛娘……”
说话女子不但急,还大惊:“死丫头,你怎么敢这么说!这不是冒犯老佛爷么?你不怕遭天打雷劈,下地狱?你想害死咱们全家?’哭的女子道:“我……”
说话女子道:“你什么你,你乖乖听话在这儿住着,把这神种佛胎生下来,再敢哭,再敢冒犯老佛爷,你爹跟我就不等你招这大灾、惹这大祸,他去一头碰死,我去上吊投河!”
就这么几句,哭的女子不哭了,也不再说什么了。
显然是不敢再哭了,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是母女俩。
这样的女儿!
这样的母亲!
中年女子脸色早变了,煞白,望之吓人。
关山月双层扬得老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