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认为仇家不会死心,不会善罢甘休,还会卷土重来,令弟他悔恨往昔作为,只愿还债,不愿再欠新债,这位跟我只有劝他携女避仇。”
欧阳德目光一凝:“不会就算我去得早也见不着他父女吧?”
孙美英脸色一变,道:“令弟怎么没有提起,你是这么个人?你称得什么侠……”
关山月道:“芳驾,这倒没什么,事关手足至亲,难免特别慎重……”一顿,向欧阳德:“要是真如你所疑,这位跟我还会让你去看看么?而且,就你我试了两招的结果,这位跟我也没有必要非让你相信,不是这些人一路,而是救了令弟父女不可,是么?”
还真是!
脑筋再不济的人,也应该能悟出这个道理来了,除非他不讲理,不愿去悟这个理。
欧阳德道:“只要你二人真救了欧阳智跟他女儿就行了,我不必去看了,你二人可以走了!”
许是悟出这个道理了。
可是还真是怪,连一个谢字都没有。
关山月没动,道:“智老悔恨往昔的作为导致兄弟如同陌路,多少年不相往来,引为此生一大憾事:如今都这么大年纪了,智老也已经大彻大悟了,你既为救他父女来到此地,近在咫尺,就不能赶去兄弟见个面么?”
关山月却一念善心,还要做好事,要撮合这对老兄弟手足团圆。
欧阳德神色微冷,道:“不必了,这么多年不见、不来往,已经习惯了!”
好,让关山月碰了个钉子。
关山月倒没怎么样。
孙美英可忍不住了,高扬了柳眉,圆睁了杏眼:“你究竟称得什么侠?以往你不认这个兄弟还有可说,如今智老已经大彻大悟了,也悔恨兄弟如同陌路,多年不相往来,你都到他家门口了,还不肯去跟他见个面,怎么,他会辱没你这个称侠的兄长么?”
欧阳德脸色也变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