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这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老住持已经说过了,她居然还再问,可见这噩耗使她失了神。
也难怪,连等带找整十年。
十年不是个短日子。
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年?
瘦削老僧道:“去年。”
孙美英话声起了颤抖: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瘦削老僧道:“霍居士得了风寒,一病不起。”
孙美英道:“没有看病抓药?”
瘦削老僧道:“霍居士说是小病,不肯就医,不肯吃药。”
风寒的确算不得大病,对一个练武的人,尤其是内外双修的高手来说,更是算不了什么。
孙美英身子为之一晃。
关山月伸手扶住,道:“芳驾原谅。”
这是说,他不能不伸手扶。
孙美英道:“谢谢,我不碍事。”
话虽这么说,却脸色发白,话声不但带着颤抖,还显得虚弱无力。
关山月收回了手,转望瘦削老僧:“住持说,把霍居士埋在了‘留侯庙’?”
瘦削老僧道:“正是。”
关山月道:“但不知住持把霍居士埋在了‘留侯庙’什么地方?”
瘦削老僧道:“就在庙后,”
关山月道:“可否烦请住持带这位跟我去看看?”
关山月是有点不信。
瘦削老僧则不知道是不是认为,既是朋友来寻,闻知噩耗,想去看看埋骨处,尽个心,致个意,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,他道:“理应陪两位施主前去。”
连犹豫都没犹豫,抬手接道:“两位施主请!”
这是让关山月跟孙美英先出禅房。
关山月欠个身跟孙美英先行了出去,孙美英步履之间虽然没有不稳,但在这片刻工夫间,人却显得很虚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