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呼王道:“可是对阁下……”
关山月道:“王爷,任何人都一样,不能有例外,王爷要是非如此这般抬举草民不可,草民不敢陷王爷于不礼,容就此请辞!”
呼王目光一凝,慑人的两眼之中闪现异采:“我受教了,阁下许我为‘蒙古’第一人,恐怕阁下也是当今江湖的头一个;像阁下这样的朋友要是不好好交交,就再也找不到像阁下这样的了,呼格伦会遗憾终生。”
这位“蒙古”王爷,还真是生就一双慧眼。
这是不是就是说……
话锋一顿,他接道:“诚如阁下所知,我是小节可以不拘,礼不可不讲,咱们之间还是这样,行么?”
关山月道:“草民理当遵从。”
呼王道:“阁下对我自称草民,听起来别扭,更难受,可是没法子,只好听了。”
摆摆头,笑了,是苦笑。
关山月也笑了,他不是苦笑。
呼王告诉了关山月他的姓名,也问了关山月,关山月只告诉呼王,他姓关,别的也没多说。
呼王也没再问别的,什么也没再问。
还没问关山月来“科尔沁旗”有什么事。
怎么说他都该问。
谁都会问。
这根本就是随口的话。
可是他就是没问。
由此可知,他是故意不问。
是知道江湖规矩,还是等关山月自己说?
不管是什么,他沉得住气。
关山月也沉得住气,不说。
他沉得住气的,还不只这一样。
悲愤亲仇十年,十年来他锥心刺骨,痛断肝肠,大仇残凶虽已一一伏诛,但主其事者如今近在咫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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