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的腕脉。
这就是攻了。
这是守中带攻!
而且,攻的是关山月必定得护,不护就必定得躲的部位。
不知道关山月知道不知道。
按说,以关山月的修为,他不可能不知道,绝不可能不知道。
但是,他却是既没护,也没躲,只是把伸出去的手往上扬了些。
只是微扬手,手臂没动。
手臂没动,当然手腕也没动。
眼看呼王斜指的那根手指,就要碰着关山月的腕脉,呼王的那只手却忽然撤了回去。
那只手撤了回去,那根手指当然也就跟着撤了回去。
因为呼王发现,关山月微扬的那只手,像只扬起的蛇头,随时可以扑击他前胸任何一个部位。
这么一来,反倒是呼王不得不护,不护就得躲了。
关山月反客为主,夺回了攻势。
呼王说了声:“阁下高明。”
这是呼王的由衷之言。
话落,呼王就要变招。
关山月那扬起像蛇头的手,没有扑击呼王前胸任何一个部位,却忽然落下,正落在呼王撤回的那只手的手背上,只轻轻碰了一下,跟着也撤了回去。
呼王一怔,手停在了那儿。
关山月说了话:“谢谢王爷。”
呼王神情震动,脸上变色,道:“该我谢谢阁下,要是玩真的,我这只手就废了。”
一位绝世高手,一位“蒙古”虎将,两个人玩儿似的就这么坐着比划,而且这么说就分出了胜负。
一点也不惊心动魄。
一点也不惊世骇俗。
没有风云色变,没有草木含悲。
甚至谈不上精彩。
但是,仔细想想,它却是惊心动魄,足以使风云变色,足以使草木含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