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之后,走上石阶举手敲了门,门一碰就开了,敢情里头没上栓,是虚掩着的。
她推开了门,扬声问道:“里头有人么?”
她问了两三声,里头没有一点反应,也没有一点动静,似乎是座空宅。
她走了进去,随手又掩上了门。
好大的院子,每一幢建筑无不美轮美奂,只是看不见一个人,也听不见一点声息。
她心里好生诧异,四下看着,踏着青石小径缓步走着。
突然,一声女子轻笑从后院方向传了过来,银铃也似的,很清晰。
这声轻笑能让每一个须眉男儿心跳,笑褒姒是个粉红女儿身,却也禁不住娇靥一阵热。
她加快步履行了过去。
过一处拱门,进了后院,森森林木中,飞檐狼牙,花间幽径旁,画廊纵横,亭、台、楼、榭一应俱全。
凝神再听,珠落玉盘般阵阵轻笑起自水榭旁一间精舍里,声声轻笑内还夹带着须眉男儿的话声。
这话声,听得她芳心一阵猛跳,她飞身掠了过去。
精舍门没关,但她不能正对着门。
东边一扇窗户开着,她隐身花间,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,东门长青的徒弟,她的心上人,坐在一张圆桌旁,桌上有酒,也有菜。
他腿上,左边是一个绿衣丽人,右边是一个紫衣绝色,他的一双手,左拥绿、右抱紫,但不妨碍吃喝,只因为那两个-个喂酒,一个喂菜。
他的脸,不住往两张粉脸上蹭,两个如绵娇躯,则不住在他身上揉。
刹时间,她明白是谁让她来的了。
必是那位青衫客。
他要让她亲眼看看这位的那副“下流”相。
初时,她很气,也很伤心,恨不得掉头而去。
而片刻之后,她不气了,也不伤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