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又闭上了,人也躺了下去,一缕色呈乌黑的血液从嘴角流出;淌在了云床之上,没再动一动。
李玉楼坐着没动。
他眼望着已然玉殒香消的这个女人,久久没动。
这是一条线索,自己送上门来的线索。
必然跟对他暗施“无影之毒”,然后又杀害金瞎子有关。
也必然跟二十年前百花谷杀害父母的阴谋有关。
这是一条线索,自己送上门来的线索,就在他甫离“九华官”,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之际。然而,这条宝贵的线索,就这么断了。
前后不到顿饭工夫。
能不令人扼腕?
能不令人悔恨?
而,玉殒香消,回生乏术。
扼腕、悔恨又有什么用?
前后两个人,金瞎子、还有这个女人,不留一个活口,绝不留一个活口!如此心狠手辣,那幕后主使人又是谁?
李玉楼收回目光。
他站了起来,要走。
可是,他又停下了!
人死入土为安,不管怎么说,这个女人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,而且她是奉命行事,身不由已,何忍令她陈尸此间?
再说,看这座高唐庙,也不似荒废无主,而庙中所住,必也是出家修行之人,那么他又怎么能任这么一具艳尸,陈放在人家禅房之中,云床之上,给人家带来的惊扰,添惹许多麻烦。
一念及此,他俯身伸手,抱起了那女人的尸体。
就在他抱起那女人尸体的当儿,“叭!”地一声轻响,一物从女尸身上落下,掉在了云床之上。
李玉楼听见了,他腾出一只手,往云床上一摸,摸起了一面牌子,沉甸甸的,约摸有项闲玉佩一般大小。
这是什么?
他抬手拿起来看,真是一块牌子,玉牌,洁白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