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袍老人道:“玉瑶的性情你我清楚,她既能咬牙横心剃度出家,谁也逼迫不了她做什么。”
“可是”
“你不要吵,我自有主张。”“事到如今,你还能有什么主张?”
“我刚说过,玉瑶要是有什么好歹,她西门家的女儿就非得嫁给玉琪不可,一个换一个,两家扯平,谁也不欠谁。”“可是”“还可是什么?”锦袍老人沉声道:“女儿的事已经无法挽回,难道你还想儿子也落个抱恨终生?”
老妇人神情震动,猛一怔,一时没有说话,也随即静了下来,静是静了,却坐回椅上掩面痛哭。
西门飞霜看在眼里,又是一阵不忍。
锦袍老人道:“飞霜,现在你怎么说?”西门飞霜闻言心头一震,一时没说出话来。
锦袍老人又道:“飞霜,东方、西门两家的多年交情,以后是亲、是仇,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!”西门飞霜心如刀割,好生痛苦,不知该如何是好?她当然不愿意,但累及内家的交情以及双亲,地又不忍为爹娘招灾惹祸。
难道她真如此薄命,难道红颜真是祸水?正自痛苦,正自难以抉择-只听池映红道:
“姐姐,我们知道你仁厚、至孝,可是你不能为了仁厚跟至孝,牺牲你的一辈子,何况现在你如何抉择,已由不得你了!”
不错!不说前者,至少,后者,她已经是李家的人了,凭的是父母之命,如何能由她再作抉择?西门飞霜一惊抬头,神色罂然。
锦袍老人眼望池映红:“池姑娘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李玉楼突然开了口:“舍妹的意思是,晚辈不能答应。”
锦袍老人道:“你不能答应,你凭什么?”
李玉楼道:“就凭衡阳世家的两位老人家,亲口把飞霜许给了晚辈,晚辈是飞霜的未来夫婿。”
锦袍老人一怔:“什么?你”老妇人也猛抬起了头,满面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