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你要是想过了,自问过了,那么你可以说话了。”
德俊骐口齿启动再三,才说出话来:“孩子不敢隐瞒,也不敢不承认。”
“那么,娘刚才说,论深沉,你远不如他,他一眼就看透了你,而你直到片刻之前还茫无所觉,你相信了么、服气了么?”
德俊骐忽然低下了头:“孩儿不敢再不相信您”
他却没用承认服气。突然,他又抬起了头:“可是,他这么做,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
“还有,娘虽然已经是再世为人,已经脱离宗籍,但却不能不承认他是君王,所以我若准许你这么做,就是弑君,你、我,跟你我有关的每一个人,天地难容。”
“照您这么说,难道就罢了不成?”
“不是罢,是忍,而且唯一的办法是把她放了,但是现在也已经迟了,也没有这个必要,因为娘心里毕竟还有恨在。”
德俊骐没说话,脸色更见苍白,煞气也越发盛得懔人,身躯泛起了轻颤。
“孩子,用不着这样,这一点,你该学-学他,不动声色。”
“是,娘。”
话虽这么说,他的脸色未见好转,煞气未见消减,身躯的轻颤也未见停止。
“孩子,我再告诉你-件事”
“孩儿听着呢。”
“她家的人找来了。”
德俊骐一怔:“真的?”
“应该不会错!”
“您怎么知道?”
“你不是说,他问过你,‘血滴子’何时可派上用场么?”
“您是说他是打算动用‘血滴子’对付”
“不一定马上动用,只要随时可以派用场,至少他能安心。”
德俊骐眉又扬起:“好”
“好,好什么?”
“孩儿就是要她家人找来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