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老郡主道:“或许你是明知故问,或许你是真不知道,当今这位皇上,记恨当年铁王跟李家人不肯帮他雍王府。廿年后的今天,借这一桩恨事,劫掳李家人,扣押铁王之孙于大内,要逼使铁王出兵,李家人闯宫禁,然后再加之以罪,一举除去这两家心腹大患,而你们母子两个,正是被他利用的人。假如铁王一家万一有个好歹,或是铁王率蒙古铁骑有什么异动,造成刀兵之害,继而动摇一脉国祚,你母子都是无可饶恕的大罪人。”
德瑾有着一刹那的怔神,旋即冷笑道:“你跟我说这些,算是白废唇舌,我什么都没有了,什么都不要了,还管什么铁王,管什么爱新觉罗氏国柞,只要能让我消除心里廿年的仇恨,我什么都可以不顾!”
老郡主道:“我知道,也相信确是这样,可是报仇也好,雪恨也好,总应该靠自己,仗皇上之势,被人利用,就算将来能报仇雪恨,那又有什么光荣,何况将来还不一定能报仇雪恨!”
“将来还不一定能报仇雪恨?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你自小聪明,不应该想不到,一旦到了将来,报仇的、雪恨的,都是别人,而不是你!”
德瑾脸色一变,为之激怒:“你胡说”
“住口!”老郡主倏然肃容沉喝:“将来一旦铁王跟李家有什么好歹,报了仇,雪了恨的是别人。你母子,尤其是你,只落到一个不可饶恕的罪名,甚且很可能落一个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的悲惨下场,我是不是胡说,你自己心里明白。”
德瑾脸色大变,身躯为之颤抖,嘶声叫道:“你是胡说,我不会,我不会那么傻,我要找那个畜生”
话说到这儿,她就要动。
李玉麟、老郡主同时神色一动。
李玉麟闪身拦住了她,道:“你不能走!”
老郡主喝问道:“德瑾,你找准,俊琪呢?他哪儿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