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净年轻人从后窗掠了出来,落地即起,一闪就没了影儿,好俊的轻功。
阴沉脸老者站在后窗前,唇边又浮起了他那阴沉笑容!
雨不下了,天也晴了。
在北方就这么一点讨厌,下雨的时候到处是泥泞,天晴的时侯又遍地是黄尘,大路上车马一过,扬起的黄尘能蔽天,就是凭两条腿走路的,一段路下来也非变成个黄人不可。如果一大早,或者是天快黑的时候,行人少,还好点儿。
暮初垂,一人一骑在这条黄土路上缓驰。
马是匹一身黄的白马,人是个一身黄的黑衣客。
尽管一身的黄尘,掩不住这匹马的神骏,也掩不住这个人的俊逸英挺。
初垂的暮色里,一里多外坐落着一片村落,一处处的炊烟笔直地往上升,黑衣客就是朝着那片村落缓驰。
又走了一段路,离那片村落不到一里了,黑衣客突然收缰控马停了下来。
他目光凝望着马前,马前不到一丈处,路中间,笔直地插着一根棒子,儿臂般粗细一段黑棒子,顶端刻着一圆圆的东西,是个鬼头,凸睛擦牙,怪吓人的,鬼头下边垂着一圈布穗儿,花布穗儿。
黑衣客目光落在那根黑棒上打量了一阵,然后抬眼望向那片村落,随后又策动坐骑绕开那根黑棒子往那片村落驰去。
一里远近转瞬间,进了这片村落,村落里家家户户已然上了灯,有的地方门口挂着一串灯,把门口照耀得光同白昼,那是客栈。
村落不大,客栈却有两三家,村中间一家门口停满了马匹牲口,两个伙计正在忙着上草料。
黑衣客策动坐骑往那家客栈驰去。
到了这家客栈门口下了马,一名伙计腾出手来满脸堆笑地接过了黑衣客的坐骑道:“这位爷,您里边儿请,后头还有清静上房。”
随即扯着喉咙一声哈喝,道:“里头的,有客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