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长嘶,拨开四蹄冲了出去。
赵振翊转身望着赵强道:“赵强,我也要走了,我把这趟嫖交给你,从现在起,你保这趟缥,天塌下来自有我顶,千万记住我的话,弟兄们大半有老有小的,他们比这趟嫖重要,明白了么?”
赵强双眉微扬道:“赵爷……””
赵振翊两眼一睁,威棱外射,沉声道:“赵强。”
赵强头一低道:“是,赵爷,我明白了,也记下了。”
赵振翊威态一敛,伸手按在赵强肩上,道:“这才像我的好弟兄,咱们也各自珍重后会有期。”
话落,腾身扑了出去。快马疾驰,人在鞍上颠得厉害,哪里谈得上歇息。
赵振翊不是不明白,可是他却万不得已,莫可奈何,事实上他一个人无分身之术,顾不了两下里,济南这方面只有辛苦李凌风了,不过再怎么说骑马总比靠两条腿跑好。
李凌风支撑着纵马疾驰,一口气跑到了济南。
头不是了,可是疼得厉害,跟要裂似的,身上也有了点劲儿,但仍然酸疼,骨头也跟要散似的。
他自己明白,这不只是累的,他是个练武的人,尽管日夜不停地跑几百里路,一口水没喝、一口饭没吃,可也还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,主要的还是乃父李辰被害的那个大打击种下的。
他支撑着到了济南时,天已经快二更了,进了城他连停都没也停,就直驰向济南府的衙门。
夜深人静,清脆的蹄声老远都听得见,他把马停在隔一条街的地方,然后强提一口气直扑衙门。
到了府衙后墙外,他凝神听了一听,府衙里静悄悄的,一点动静都没有,这不像发生变故以后的情形。
他心里为之一松,腾身拔起,直上墙头,墙头上借力,腾身再起,他掠上了墙里一棵大树。
从枝叶缝隙里外望,府衙后院到处漆黑,只剩下一点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