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他也知道,此时此地,在这种情形下,用尽世上的安慰问句、字眼来劝,也是于事无补。
所以。他忍着心里的刺痛,让姑娘尽情的发泄。
而,姑娘马丽珠,只哭了一下子,旋即就猛然抬起螓首,娇靥上还有泪迹,睫毛上也吊着晶莹的泪珠,但是脸色却平静得像一泓止水,而目还透着一丝惊人的冷意。
李燕月心头一震,道:“丽珠——”
姑娘淡然道:“不要紧,我已经习惯了,要是终日以泪洗面,我早就哭死了,刚才,乍见你,我像遇见了亲人,忍不住,现在那一阵已经过去了——”
李燕月为之默然,他能说什么,又能怎么说?
姑娘话锋微顿,接着问道:“你都告诉我了,我也明白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要先听听你怎么说。”
“这是我的命,现在他是我丈夫。”
“你只为你?”
“我还能怎么说。”
李燕月吸了一口气:“丽珠,你既然这么说,为私,我可以放过他但是为大局我必得杀他。”“你不该来问我。”
“我来,不只是为问你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救你出去。”
“我不需人救,如果我想走,怎么走都走得了。”
这个“走”,指的不只是走。
李燕月道:“那你,”
“‘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’,我还能怎么样?”
“你就这样认命了?”
“不认命又能怎么样?不认那就只有死路一条,我死不足惜,也随时可以死,但是-一”
她住口不言,没说下去。
李燕月明白,道:“丽珠,要是我能保证-一”
“保证什么?”
“保证任何人动不了‘张家口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