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承认我有罪,但是我罪不及死。”
“或许,但是加上‘查缉营’不清的帐目,以及私占民宅。害人全家这两样,恐怕就又当别论了。”
富衡脸色陡然一变:“我——”
“我人证物证俱在,由不得统带不承认。”
突然,富衡趋于冷静,冷笑道;“你不要拿这两样来要挟我,帐目不清,杀几个百姓,在官场之中,这是常有的事,算不了什么!”
“我不能不承认统带说的是理,这种事要在平常,官官相护,的确算不了什么,但是统带应该想一想,统带你是索大人跟苏克王争权势之间的一个牺牲,索大人只留有用的人,像统带你这样人才太多了,我要是去索大人面前说句话,我敢说,统带你必死无疑。”
富衡的脸色又变了,低了低头,凝目道:“你问我派出去的人干什么?”
显然地已经软化了。
“如今我接掌‘查缉营’,那是我的事,统带似乎没有过问的必要。”
富衡沉默了一下:“你真能保我不死?”
“我去索大人面前说几句话,应该能保统带不死。”
“叫我怎么信得过你?”
“统带以为我做不到?”
“你做得到,但是我不知你会不会做。’
李燕月淡然一笑:“我初进官场,还保持着江湖人的作风,江湖人一言九鼎,轻生死重一诺的,不过,等我在官场上混久了,那就很难说了!”
富衡默然未语。
显然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。
也难怪,生死攸关的事,谁能轻易相信别人?
李燕月道:“话我是这么说了,信与不信还在统带你,我觉得统带实在应该赌一赌。”
富衡道:“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。”
“本来统带是了无生望,现在却成了五五之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