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堂屋。
院里好静。
掉根针都听得见。
堂屋门口石阶下,有一摊血迹——
口口口
李燕月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情,回到了查缉营。
就因心情沉重,他什么都没做,什么都没说,就回到了自己那个小院子里。
他知道马大爷的脾气,说一不二绝无更改。
但是他也暗暗安慰自已,或许,马大爷只是一时固执,自己全过这一趟。或许是会改变马大爷的心意。
不管怎么想,这一夜他没睡好。
口口口
又是一天。
夜色降临。
“北京城’万家灯火。
“顺来接’——外围,戒备森严,几条街都布了岗,大街上小胡同里,布满了查缉营的好手。
而“顺来楼’前,则是车水马龙。
车,甲套,双辔的豪华、考究马车。
马,鞍配鲜明的蒙古种位骑。
冠冕云集,鬓影钦光。
王公大臣,福晋贵妇,贝勒、贝子、娇格格,各大府邸的该来的全来了。
瑞成经过特意挑选,带着几个干练人手,在楼前迎宾。
头一个见各位贵客就是他。
可是这个差事井不好干,任何一个来头都大,见一个得打干,见一个得请安,半个时辰下来腰也酸了,背也疼了。
“顺来楼”下,实开十几桌,全供跟随贵宾来的侍卫、听随吃喝。
楼上,更是富丽堂皇,美轮美克,珍贵的,值钱的,轻易不露的,全出了笼。
大红织锦般的桌面,配上发亮的银器,再经满楼灯光一照就是不同。
顺来楼,打有这座楼以来,这么大的排场,这种样的宾客,这是头一遭儿。
不管赚不赚钱,都是极力巴结。